舒芜按原本“神会心从”或“神会心通”俱寻常之语并觉抽象所以不
舒芜按:原本“神会心从”,或“神会心通”,俱寻常之语,并觉抽象,所以不佳。改本求新味于糟粕之中,入苦思于云霄之上,形象鲜明,构思新异,所以为佳。所谓“再加沉思”,所谓“割爱之法”,阅历之谈也。
五二
朱彝尊《静志居诗话》卷二十一云:“周立勋,字勒卣,松江华亭县学生。松江旧有十八子社,唐文恪、董文敏及吾乡冯祭酒与焉。崇祯中,勒卣偕陈、夏诸公倡几社,首事仅六人,以诗古文辞相砥,今所传《壬申文选》是已。陈、夏皆以名节著,惟勒卣早夭。闻其遇社中人,意态殊落落,而人自有欲亲之诚。时谷城方阁老四长守松江,数与几社诸子周旋,而尤敬爱勒卣。人或问之。答曰:‘勒卣一往有隽气,不屑作酒肉贵人。第其诗文恒以慨叹出之,虑其人不寿耳。’岁己卯,就试金陵,质素清羸,寓伎馆,伎闻贡院擂鼓,促之起,勒卣尚坚卧也。未几遂客死。卧子哭以诗云:‘松柏西陵树,菖蒲北里花。春风夜台路,玉勒向谁家。’宋辕文亦有诗云:‘翠羽明珠拥莫愁,君家顾曲旧风流。一时肠断人何处,风雨萧条燕子楼。'‘山阳玉笛异时情,天问灵均意不平。纵使未堪轩冕贵,何妨白发老书生。’数日后,忽梦勒卣至曰:‘君诗固佳,何不曰纵使未堪丘壑老,何妨白发困书生?’辕文觉而异之,为位佛祠祭焉。”
舒芜按:勒卣既“不屑作酒肉贵人”,辕文悼诗乃惜其“未堪轩冕贵”,未免昧于故人志事,宜见纠于死友。其实盖亦自悟未安,推敲斟酌,梦中得之,故神其说而已。然原句谓纵使未堪富贵,亦何必并靳其年寿,不使之穷老而终,其意贯。改句则谓纵使未堪丘壑终老,亦何妨使之困于白发书生,意不甚贯;若以“丘壑老”为山林高隐,“困书生”为名场蹭蹬,语晦而意亦未圆。改本未必可易原本。
五三
毛奇龄《西河诗话》卷二云:“闽中曹能始在明末以诗人称,有得家信诗:‘骤惊函半损,幸露语平安。’时在平远台饮次道此,各以为佳。独一客谓‘露’字不如‘剩’字之当;大抵‘平安’注函外,损余曰‘剩’,若内露,不必巧值此字矣。乃予归寓,寓客五六人夜坐饮,为述其语,众复称一佳。中一客又曰:‘不然。两语不必接,露不属损。“剩”便拙凿。’说诗之各有意见如此。”
袁枚《随园诗话》卷三云:“《西河诗话》载:曹能始先生《得家信》诗:‘骤惊函半损,幸露语平安。’以为佳句。一客谓‘露’字不如‘剩’字之当,大抵‘平安’注函外,损余曰剩,若内露,不必巧值此字矣。人以为敏。余独谓不然。‘剩’字与‘半’字不相叫应,函不过‘半损’,则剩者正多,不止‘平安’二字。‘幸露语平安’,正是偶然触露,所以羁旅之情,为之惊喜耳。若曰‘不必巧值’,则又何以知其必不巧值邪?”
舒芜按:随园之论是也。见函已半损而惊,见半损处所露函内家书,恰有平安之语,又为之欣幸,此盖当时实事,足见远道家书抵万金之情,故佳。论者但从字面凿空吹求,所以无当。至于原诗两句相接,外损处正内露处,而西河所述寓中一客乃谓“两语不必接,露不属损”,甚不可解。
五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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